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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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蔔昱天回頭看向依舊坐在吧臺那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沈著冷靜,還是那個世人口中掌控大局,把議會牢牢控制在手中的霍風啟,霍議員。

但他,與之前相比又有些不同。

蔔昱天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菲特爾立刻為他點上。

長吸了口氣,“戀愛可真是會改變一個人啊。”

說完,嗤之以鼻,轉身離開。

霍風啟卻沒有再多言,而是考慮盡快離開主星。

第六軍團的事情被蔔昱天爆出來,不管是不是他做的,皇宮裏那些人一定會懷疑是他,而這點他解釋不了,更何況這件事的的確確就是他做的。

蔔昱天勢力的確不小,但還不成熟。

就如同林栩擰之前提醒自己,蔔昱天還沒完全成長,等他經歷過身旁那個男人離世後,或許就會完全不同了。

霍風啟將心比心的想想,如若林栩擰這麽離開,自己會如何?

仰頭喝了酒杯裏剩餘的烈酒,哼笑聲。還能如何,霍風啟可能下半輩子就開始,立足於廢棄皇權制度,改革成全民議會制度了。

認真想想,皇族的確雞肋。

如若是明君,那整個帝國都會在對方的帶領下高速騰飛,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飛發展,反之如果昏庸無能,那麽帝國將會在一代人的時間裏走向衰敗。

議會的作用就在這,雖然平日裏處處和君皇過不去,和皇族奪權,但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刻力王狂瀾。

所以議會制度雖然讓所有君皇恨得牙癢癢,每天都詛咒發誓自己一定要拔出議會。

但誰都不會真正動手,畢竟將來說不定就有不肖子孫,敗了家業。

不過這些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霍風啟有些擔心在後院的妹妹會不會被這變態騷擾?

想到這霍風啟回頭看向肖禦飛,後者聳聳肩,又遞給他一杯酒,“要相信小雪,她雖然喜歡帥小夥,但不是見色起意的那種。”說著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寬心。

霍風啟覺得有道理,小雪這丫頭挺乖的,可愛又會做飯,燉的牛骨最好吃了,栩小狗一頓可以吃一大盆,每次磨牙的時候就喜歡去叼一根,多次挽救了他的手。

“沒錯,我們家的姑娘和其他家的小姐不同。”霍風啟舉杯,向他致以感謝。

肖禦飛剛笑了下,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這樣,後院就傳來尖叫。

“啊啊啊!粉粉,是你家那個帥小夥!”

粉粉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被林瓏雪拽著袖子,面無表情,卻又處處透露出尷尬的神情看著自己的主人,小親王蔔昱天。

“呵。”蔔昱天靠在門框上,頭疼的揉著太陽穴,他覺得自己這個稱呼是過不去了。

讚美他俊美的,大有人在,誇他長得好的,自然絕對不少,可偏偏想林瓏雪這樣還真沒有。

身後的菲特爾面無表情的守候著自己的主人,蔔昱天隨手把手上的酒杯往後一放,他就自然而然的知道接過。

沈默,可靠,又了解蔔昱天的一切。

“小丫頭,你種了什麽?”

“菜啊。”小雪叫完,又撩起袖子撒肥料,身邊的紛紛在蹲在一旁,按照小雪的說法把幾種肥料混合在一起遞給她。

“為什麽不出去買?”蔔昱天想了下,“你喜歡?這是你的興趣愛好?”

有些人喜歡園藝有些人喜歡從零開始的培養,蔔昱天想,林瓏雪或許是喜歡播種和收貨。

可惜,林瓏雪擡頭掃了他一眼:“當然為了吃。”以一種,你長得雖然不錯的,但智商不怎麽樣的表情瞥了她一眼,但隨即也覺得自己有點點點失禮,“不然呢?”說著把土豆這一塊區域都施好肥。

起身,錘了錘腰,“還有紅薯,胡蘿蔔,番茄,還有蒜苗,菠菜那邊沒弄好。”

“我陪你。”粉粉拿起幾個桶就跟上。

林瓏雪走到紅薯區,對小親王說:“你要是閑的話,就去後山轉轉,那邊還有些野果和野菜,還有野菌菇,風景也不錯。”

“去的話,你去問衛管家要點肉,帶上去扔在投食點。”林瓏雪說完頭也不擡繼續忙活田裏的事情。

小姑娘做的很認真,纖細修長的雙手插在泥土裏,做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紅薯藤長得不錯,林瓏雪甚至掐了一點,打算晚上回去炒肉片吃。

“那邊還有南瓜藤和南瓜花,可以掐一點,我們掐公花就行。”林瓏雪做這個份很熟練,也很利索,一邊整理藤條,一邊三兩下就掐了一大盆今晚吃的。

粉粉在這方面不及小雪,所以她自覺幫忙撒肥料。

這肥料不燒根,只要不是太多,基本不會有問題。

蔔昱天看著自己要求跟來的女孩,粉粉的確不叫粉粉,但她不能告訴外人自己的名字。

所以她就叫粉粉,如今彎著腰,一點都不覺得辛苦的施肥,還順手把田裏的草拔了。

隨後也不用小雪說,自己跑到下一塊田地裏,繼續調配胡蘿蔔需要的肥料。

而小雪看了她一眼,就去摘南瓜花了。

“這東西也能吃?”蔔昱天有點看不懂粉粉,他這麽做到底有什麽意義?

出來做免費苦力的?

這麽積極,蔔昱天想不通。更何況粉粉她和林瓏雪認識才沒多久,兩人能交心了?

“能啊,挺好吃的,不過這道菜不是我說的,是哥哥說的。”小雪擡頭,一臉認真的告訴小親王,“哥哥說好吃,那就好吃。”

蔔昱天笑了聲,林瓏雪對自己的哥哥有著一種天然的信任,或許是在小雪的眼裏,他哥哥就是很厲害,就是萬能,什麽都會,什麽都很厲害。

還能把她們兩兄妹解救出去,有了現在這麽好的生活,因此小雪才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的哥哥。

蔔昱天不想再考慮這對兄妹之間的感情,這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去後廚,問衛管家要了肉。

雖然他不明白這到底什麽情況,但衛管家還是笑容滿面的遞給他兩個大桶,“後山已經進入了冬季,雖然他們不可能突破防禦網下山,但是小家夥們餓了也令人心疼不是嗎?”

“林家兩兄妹說的?”蔔昱天都不會懷疑。

只有這兩兄妹,特別是林瓏雪才會有這種天真到在他眼裏幾乎是的善良。

但他哥哥林栩擰願意寵著她,甚至連霍風啟也不介意包容。

真幸福啊,蔔昱天點了根煙,慢慢的走想後山。

寂靜無人,冬季的後山很安靜。

蔔昱天靠在樹幹上,看著菲特爾左右手兩個桶,往前走了一段路,在一個地點扔下滿滿一桶的肉,這一桶,可能有六七十斤的肉。

“這兩兄妹的感情可真好。”蔔昱天說。

菲特爾也不由流露出羨慕,“是的,主人。”又拎起另一桶肉,“我先去前面倒肉?”

“去吧。”蔔昱天對這種愚蠢的事情幾乎不感興趣。

慢條斯理的抽著煙,想著自己的事情。

真奇怪,這一家人都奇怪,霍風啟也奇怪,肖禦飛他們更奇怪。

“我們,就在別人家的後花園隨便走走也沒什麽,但來這,居然沒人陪著?”蔔昱天突然看向迎面走來的菲特爾,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可笑。

“他們怎麽回事?”

菲特爾把兩個鐵通疊放在一旁,“可能是信任?”

“你信?”蔔昱天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他們只是不在乎,這些人的秘密不在這,或者說...”他看向山下那棟別墅,“他們的秘密不在與這些,而在人。”

菲特爾沈迷的站在自己主人的身旁,低垂著頭。

如今他理解的是,蔔昱天所言的是指霍風啟需要隱藏,但蔔昱天的意思是林栩擰才是他們的王牌。

不過這些不重要,蔔昱天從來不指望有人能提那搞明白他在說什麽。

靠在樹幹上,他看著周圍,一眼望去都是山,都是樹,強大的精神力也讓他聽力敏銳,能聽到野獸踏著厚實的落葉,慢慢走到不遠處的投食點。

它們似乎對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甚至蹲點了。

蔔昱天走到走到投食點不遠處,爬上樹坐在樹梢上看著那一頭頭兇猛的野獸,原本應該在冬季餓的骨瘦如柴。

而如今一個個胖的又圓又壯,皮毛鋥亮,一看就知道沒在冬天受半點委屈。

“這是老虎?”蔔昱天回頭看向跟上來的男人,“是你兄弟?”玩笑的仰起脖子,露出纖細又脆弱的咽喉,卻用調笑又嘲諷的眼神看著他。

菲特爾看著樹下不遠處那胖的肚囊都要垂在地上的老虎,眼中露出一絲絲的嫌棄。

百獸之王,居然落到和家貓一樣的地步,“他們不會去捕獵嗎?”

這些野獸因為陌生人的出現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警惕的盯著樹上兩個人類。

“嗷唔!”吼一嗓子也沒耽誤它們吃飯。

蔔昱天又點了根煙,坐在樹梢上,側身靠在樹身上,“可能是有人心疼他們,舍不得吧。”

果然,沒多久小雪就在粉粉的陪同下一起上山,明明這兩頭老虎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但看到小雪手上吃力的提著的捅,又露出滿眼的渴望。

“呀,你們吃過了?”小雪有些猶豫,“上次我哥就說了,不能餵你們太多,三天餵一頓就夠了。”

每次餵一頓,都是管飽的,三天不吃也沒事兒。

但小雪舍不得,就備著他哥,要麽是求著霍風啟,要麽就是肖禦飛又或者是別的有些戰鬥力的大人一起上山,天天給這些野獸餵飯。

這是兩頭老虎,另一個餵食點一般去吃飯的是幾頭豹子。

老虎小聲的沖著林瓏雪“嗷唔嗷唔”的叫,另一個還露出肚皮,給小雪看。

小雪想了下:“是懷孕了吧?”說著就在餵食點倒下一桶生肉,“那的確應該多吃點補補。”

身旁的粉粉原本警惕的看著這兩頭野獸,但看到這頭老虎為了騙吃的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動作一時間不知道該誇它通人性還是該揭穿它。

小雪為了飯還想偷偷摸一把,但被身邊的女孩一把拽住手拖下山,“漲,別摸。”

“我,我就看看。”小雪被拽的跌跌撞撞,不過也沒生氣,反而貼著粉粉興高采烈的問她:“今晚能不能留下來一起住呀?”

“要不要和我睡一個房間?”

“我還有好多功課沒做呢,今天陪我叭~”

“粉粉,我買了一件超可愛的睡衣,要看嘛?”

“今晚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呀。”

一邊說一邊撲到粉粉的後背上,那女孩看著纖細,實則體能卓越,直接把小雪背起來,“晚飯隨便。”

說著還把小雪背背好,不打算放下去,“晚上能不能留下,等會兒要請示。”

“哦。”小雪沒掙紮下來,幹脆就摟著粉粉的肩膀,貼著她的臉蛋,“好叭,我給你多做點番茄炒蛋,還有魚丸湯吧,多做點,給你打包帶回去一份,上次瞧著你蠻愛吃的。”

粉粉背著林瓏雪的手,不受控制的又摟緊了幾分。

上次她自己都沒註意到,小雪就註意到了。明明當時還有小雪其他朋友在,果然小雪這麽留意自己,應該是太在乎她了。

樹梢上,蔔昱天看了全過程,隨即哼笑聲,“林栩擰的妹妹挺厲害的,我記得迪..粉粉她可不是好親近的人。”

菲特爾並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樹下。

蔔昱天見他並沒有立刻回答,立刻不滿的伸手揪住他厚實的耳朵,冰藍色的目光危險的瞇了起來:“嗯?我的小貓咪居然分心了?”說著直接湊過去,身體懸在半空中,腿踩在樹梢上,單手撐著樹上,另一只手則揪住菲特爾頭上那只白色,帶著一點點淺色花紋的耳朵,“能告訴我,你的小腦瓜裏在想什麽嗎?”

菲特爾臉頰下意識發燙,綠色的眼眸慌張看了眼自己的主人,隨即垂下眼簾,“沒有,我只是...”

蔔昱天的臉頰貼著小貓咪的臉頰,“只是什麽?”在他耳旁喃喃,“告訴我,你的心,在想什麽?”

“我,我在想。”菲特爾被揪住獸耳,而他的主人在靠在自己身上的瞬間,另一只原本放在樹身上支撐著自己的手便摸向了他的胸口。

菲特爾不自在的動了動,“我在想,那只剛剛對林瓏雪露出肚皮的老虎,應該是公的。”

“恩?”蔔昱天也一楞,隨即回頭看去,“公的?”

“對,他是隱睪,藏在體內,所以林瓏雪沒看見。”而且老虎一般獨居,只有在□□期才會段時間內成雙入對,所以林瓏雪才下意識以為這兩只老虎是在□□期的一對老虎。

但並不是,這現象在大自然裏的確罕見。

“呵,騙吃的能用自己身體劣勢做到這地步真是...”蔔昱天一轉身,直接借力再次在半空中跳轉,坐回原本的樹梢上,“和霍風啟一樣不要臉。”

菲特爾是人族與獸族的混血,所以他有半獸,但沒有獸形。可身體裏的基因讓他對這種騙吃騙喝的野獸很看不上。

但就算如此,當他聽到自己的主人冷酷的指著那只大口大口吞著肉的胖老虎說道:“我們閹了他吧,反正這基本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危害身體的疾病不是嗎?”

“林栩擰的妹妹,那善良的女孩一定同意這麽做的。”

菲特爾噎住,震驚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但隨即才明白,自己主人口中的閹掉恐怕指的是另一個人,而這頭老虎不過是撞了他的槍口。

“這老虎是野生的,閹了恐怕...不適合。”菲特爾從來不敢輕易違背自己的主人,但此時此刻,他忍不住為那頭無辜的老虎多說兩句。

憑良心說,這頭老虎...沒必要遭受這個無妄之災。

蔔昱天並沒搭理他,而是跳下樹,開始計劃關於皇宮裏的事情。

“霍風啟一定猜到幕後的人是誰了,但他什麽都沒做,是想等我和皇太後狗咬狗。”也對,自己和那女人的確有著不共戴天的仇。

而且現在第六軍隊被曝光,就算沒有證據指向自己,但其他人也會懷疑他。

蔔昱天這次也是想出去避避風頭,讓霍風啟他們能捎上自己。

“你說,我再給點什麽條件,霍風啟能同意?”蔔昱天喃喃自語,“現在黨派爭鬥開始白熱化了,霍風啟離開政治圈太久,他原本的地盤已經被人爭奪的差不多,想要再搶回來可容易。”

就是他,也在幕後不動聲色的吞下愛一半。

而他身後的菲特爾一邊跟著自己的主人漫步在山野中,一邊是不是的回頭看向那頭不久後要被閹了的老虎。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飯,騙吃騙喝沒好下場,不努力就會被閹掉的。

前面,蔔昱天走著走著便敏銳的察覺到菲特爾的心不在焉,一把摁住他的肩膀推到樹身上,捏住他的...“怎麽,我的小貓咪也想被閹了?”

菲特爾瘋狂搖頭,又疼又帶著恐懼的快感讓他雙腿發軟,想求饒,卻發不出聲音。

“呵,”蔔昱天討厭被忽視,特別是自己掌控中的人,如今菲特爾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他的容忍範圍,“今天,三次忽視我了。”

說話間帶著冰冷的怒意,“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不聽話的小貓?”

“主人,求你回去後再...”菲特爾的求饒卻並沒得到允許。

心情不快的蔔昱天已經扯掉他的皮帶,拿在手中折疊後抽打了下樹身體,用高高在上的傲慢,打量著不敢反抗,逐漸低下頭,拉松下自己耳朵的小貓。

高大強壯的男人慢慢屈服了,那種折服在自己腳邊的感覺,永遠讓他感到快樂和亢奮。

冰冷的皮帶沿著敞開的襯衫,輕輕的往下滑,“我的小老虎是不是也想被閹掉?”

“不想。”菲特爾不滿的擡頭看了眼自己的主人,隨即又委屈的跪在枯葉上,“菲特爾不想。”

“真是可愛呢,”蔔昱天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發,揉搓著自己最喜歡捏著的耳朵,又厚又圓,“你每次撒嬌都讓我控制不住,”一把抓住那冰涼的白發,往後扯,逼迫菲特爾擡起頭。

濕潤的碧綠色眼眸對上冰冷的藍色眼睛,害怕之中逐漸少了躲閃。

“就想當初,我買下你時那樣,你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一眼,尾巴卷曲在腿邊,安安靜靜的跪坐在地上。”

“當我走向你時,你偷偷的伸了伸尾巴,想要勾住我,卻又不敢。”

“寶貝,你想要撒嬌又不敢撒嬌的樣子太可愛了。”

“當時我就在想,誰會拒絕一直愛撒嬌的小貓咪呢?”

“哪怕他片體鱗傷,身上都是臟兮兮的血液。但我知道,那是你這只小貓咪在野外不得不和別人搏鬥,才能吃到更多的飯,好好的活下去。但家養了,就不用出去和其他動物戰鬥,不會弄的臟兮兮的。”

“你能有最溫暖的貓窩,最可口的食物,還有...你喜歡主人的疼愛。”

“對嗎?”

菲特爾被迫露出咽喉,脆弱的嗚咽。

這表情,被蔔昱天控制在手中的感覺讓他心滿意足,內心深處有這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充斥著說不出的快樂,也脹滿了愉悅。

他喜歡這種感覺,蔔昱天對自己說,他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自己的小貓咪取悅他的感覺。

“來,愛撒嬌的小貓,現在換主人疼你了......”

——

林栩擰從訓練室出來後,洗了個澡,這才放松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雪蟄還趴在軟墊上,全神貫註的看著他的動畫片。

“你這都看了多久了?”上次自己被霍風啟抓住的時候他就在看,怎麽現在還在看?

“汪汪汪。”三百多集,剛看到一半呢。

雪蟄回答的時候頭也沒會,這一百多集這只小奶狗看的全神貫註,吃飯都是急急忙忙的。

這幾天幾乎要和長在沙發上一樣,就是偶爾小雪想吸狗狗,也的來這招它。

不過雪蟄挺雙標的,別人找它,打擾它看動畫片,絕對會生氣,立刻齜牙。

但小雪,它可能就一邊看一邊被吸。

小雪要吸肚皮,就露肚皮,要平躺就平躺,反正也不耽誤它看動畫片。

但換個人來,絕對耽誤這個祖宗。

霍風啟看他出來,立刻端著酒杯過去,“小親王來找我們絕對不會只是單純為了慶祝,或者催你去完成約定的內容。”

林栩擰一邊摸著雪蟄一邊點頭:“你覺得是為了什麽?”

“應該是要離開。”霍風啟又抿了口酒,他很久沒喝酒了,都有幾分醉意,愜意的靠在林栩擰的肩膀上,坐的有點放肆,不再是往日一本正經端著的樣子。

林栩擰沒反對,畢竟第六軍團的事情爆出來後,皇太後一定會發了瘋的亂咬人,而蔔昱天絕對首當其沖。

他雖然瘋,但又不傻。

不會愚蠢的留在原地等著別人來收拾他,還不如借著現在君皇和皇天後要收拾殘局,無暇分身,也沒功夫找他麻煩,幹脆先離開,避其鋒芒。

“他打算怎麽走?”林栩擰有些想不通,“偷偷的?還是正大光明?”

“誰知道呢。”霍風啟微醺的靠在栩小狗的腿上,自己的兩條腿也翹在沙發上,享受了會兒,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他們都上山逛了這麽久,還不下來?”

“上去多久了?”林栩擰一邊說,一邊打開神識掃向後山,隨即臉色一變。

“大概兩個小時吧,”霍風啟也懶得管他們,現在他只想吸自己的小狗,“我還以為他是來做正經事的,沒想到居然和自己的下屬到後山去談戀愛了。”

林栩擰覺得霍風啟這話也沒說錯,兩人的確在“談戀愛”就是談的方式有點刺激。

不過這到底是別人的事兒,林栩擰也懶得管,只有一點:“小雪在哪兒?”在這兩個沒節操的王八蛋下山前,他是絕對不會讓小雪上山的。

就怕看到臟東西,汙染了他家冰清玉潔的小丫頭。

“在廚房,說要多做幾個菜,給粉粉帶回去吃。”說著霍風啟的臉埋進了林栩擰的腹部,一邊親吻著栩小狗的腹肌,一邊有些抱怨:“當初你剛來的時候,我還不能動,你老是做菜,但現在我醒了,你一道菜都沒做過。”說著有些怨念。

客廳如今四下無人,就只有他和栩小狗兩人。

哦,霍風啟想起還有雪蟄這條小奶狗。

想到這就用手推了推,把雪蟄推遠點。

而那只白色的小薩摩耶一臉蒙圈的滾下沙發,直接在地攤上滾了兩圈才用尾巴頂住地毯。

雪蟄不敢置信的扭頭看向沙發上的狗男男,他們就這麽當著自己的面親熱就算了!

還嫌他煩,把他從沙發上推下去!

“汪汪汪!”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汪汪汪!”我煩死你們!

“汪汪汪!”我要做整個主星上最大的電燈泡!!

林栩擰低頭看向自己腿上的霍風啟,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你招惹他幹什麽。”

霍風啟也有點窘迫,幹脆掀開栩擰的衣服下擺,把臉貼在他腹肌上,“就是覺得他礙事。”

“汪汪汪!”這我的地盤,你還嫌我礙事?!

雪蟄氣的要命,跳起來就要咬霍風啟的屁股,“汪汪汪!”我還沒覺得你們煩人呢!

霍風啟揮手趕走咬他屁股的狗,“嘶”真疼,“栩擰,它真咬我。”

“雪蟄?”林栩擰用手指點住小奶狗的眉心,“別鬧他,他喝醉了。”

“我!”霍風啟原本想反駁說自己沒喝醉的,但想了想,還是喝醉的福利待遇高,便幹脆閉嘴,一臉滿足的貼著栩小狗的腹肌,“哎~”近距離觀察觀察。

當初栩小狗就這樣掀開自己被子,鉆進去要好好近距離欣賞欣賞的。

現在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輪到他了,霍風啟有些得意的想,順帶還親了口:“我的。”

林栩擰有些頭疼的一邊安撫雪蟄,一邊還低頭看看明顯帶著幾分醉意,開始放肆的霍風啟。

“你上樓睡會兒。”醒醒酒。

“你陪我?”霍風啟眼中多了幾分躍躍欲試,“我還沒試過喝酒後呢,聽說酒精能刺激...”

“小親王還在後山。”林栩擰兩只手指捏住霍風啟的雙唇,讓他閉嘴。

“自己上樓瞇會兒,或者運轉下我教你的功法,蔔昱天應該很快會下山,你們還要談正經事。”林栩擰難得有耐心的哄他,“至於做菜,過兩天如何?”

霍風啟有些不情願,但微弱的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照做。

林栩擰可不會一直這麽好脾氣哄他,“那我上樓去了。”說著還揣上了雪蟄。

可惜,今天的雪蟄不是平日的對霍風啟不錯的雪蟄。

這混蛋剛把他踹下沙發呢,雪蟄特別記仇。

“汪汪汪!”放開我,我才不做栩小狗的替身!

“汪汪汪!”狗男人放開我!

“汪汪汪!”你摸我哪兒呢!

“汪汪汪!”你不管管你的男人?他摸我大腿根!

“汪汪汪!”他非禮我!

“汪汪汪!”他想看我蛋蛋!!

林栩擰揉著眉心,“霍風啟!!”連名帶姓的吼。

果然,下一秒走在樓梯中間的霍風啟摟緊了雪蟄把腿就往樓上跑。

一個屁都不敢亂放,基本就是夾緊尾巴就逃。

蔔昱天慢條斯理的從後院走進客廳時,還一邊整理這衣袖一邊看向林栩擰,“霍風啟呢?”

“上樓休息,”林栩擰躍過這個腦子有病的小親王,扔給菲特爾一把鑰匙,“一樓有一間客房,你去休息下。”說完還回頭瞪了眼蔔昱天。

菲特爾握緊鑰匙不自在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得到允許後才離開。

可蔔昱天的節操可能就沒帶上過,“覺得我的小貓如何?是不是很乖?”

說到這,自己走到吧臺,看著為數不多的酒,嫌棄的搖了搖頭:“真吝嗇。”

“長期飲酒也會影響你的性功能的。”林栩擰說的好不留情。

小親王原本要落到酒瓶上的指尖一頓,略顯幾分尷尬,可隨即還是一把抓住,“餵飽那只小貓的能力我還是有的。”說著用牙齒咬開瓶酒蓋,順帶給自己找了個幹凈的杯子,直接把玻璃杯扔進冰格裏,盛了半杯冰塊,一邊倒酒一邊看向林栩擰:“如果你喜歡這種的話,等去鬥獸場可以買幾只。”

“不喜歡這種,拍賣行也有高級貨,錢不夠我可以先借你。”說到這,聳了聳肩,“免費的。”

“不需要,菲特爾也不是物品,他是人。”林栩擰提醒他,“多少顧忌些他的感受。”

“我可疼我的小貓咪了,剛才...”蔔昱天端著酒杯走到林栩擰身邊的沙發坐下,“我們在山上。”

“閉嘴!”林栩擰根本沒有和他彎彎繞繞的興趣,“說正經事,今天為什麽要來?”

“我只是為了和你慶祝下,”蔔昱天貿然被打斷而感到不快,“栩擰是不想洗我們患難與共的感情了?”

“我不相信你的為人。”林栩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不喜歡這個世界的酒,純粹只追求烈和度數,卻沒了悠長的口感。

這麽直言不諱的話讓蔔昱天一楞,隨即和抽風似的拍著大腿哈哈大笑:“林栩擰啊林栩擰,你可真是...”說到這深吸了口氣,“但凡是別人,早就死在我面前了。”

“上次那個誰?還不是搶你女人?”林栩擰不記得對方的名字,但記得八卦媒體上有這件事,他當初還是當樂子看的。

蔔昱天不在意的放下酒杯,“對,當眾給我沒臉,我受著。那個死老太婆才會覺得我窩囊,而我那個好哥哥也不會把我搞的破壞聯想到我頭上。”

“有道理。”林栩擰沒否認,他喝了口茶,推開了蔔昱天遞給他的酒杯。

“不喜歡?”身旁的人問。

“喝不慣。”林栩擰想了想,“你等等,我有釀酒。”

“你有釀酒?”蔔昱天一楞,隨即笑著跟上,“你是什麽都會呢?釀什麽酒?野果還是糧食?自己釀喝個有趣,酒還是度數要高點。”

“躁舌”

林栩擰沒理他叨叨個沒完沒了,而是帶著他走出後花園,在樹林裏饒了幾步。

蔔昱天跟在後面,看著林栩擰走的路,總覺得不是簡簡單單直線走過去,而是...“你是不是沒走最近的路?”

“恩。”林栩擰也沒否認,而是站在一顆他也不知道名字的樹下,挖出一壇酒,“剛釀出來沒多久,差了點,但還能品一品。”

說著拍表面的塵土,走進後院的時候,手上原本挖土時撿的一枚石子落到指尖,被他夾住拋向二樓的窗戶。

“下來喝酒了。”

很快窗戶被推開,霍風啟趴在窗臺上,兩只手垂在窗外。

見林栩擰和蔔昱天在一起,不快的哼了聲,有些小生氣:“不喝了,再喝耽誤事。”

“我釀的。”林栩擰說完,也沒給霍風啟第二次選擇,直徑走進小廳。

蔔昱天饒有興趣的看著霍風啟急急忙忙的從房間裏出來,一邊整理睡亂的襯衫一邊往樓下跑。

“你釀的酒?可以喝了?”霍風啟記得,栩小狗到他家沒多久的確說要釀酒。

某天下午還沒陪著自己,等回來的時候身上有著一股說不出好聞的味道。

“恩,試試看?”林栩擰一邊說一邊拍了拍酒壇上的塵土,找了幾個杯子,“要叫肖禦飛他們下來嗎?”

“等會兒給他們留點就行。”霍風啟轉身替林栩擰拿了幾個酒杯,“不是說埋樹下最少一年才能開壇嗎?”

“現在開也沒事,想讓你嘗嘗。那棵樹下還有十壇,如果你喜歡,我打算多釀點,每年都釀點。”林栩擰笑著一把拍了拍酒壇,“想開嗎?”

霍風啟在點頭,眼中流露出期待。

蔔昱天腦子裏還想著之前林栩擰走的步伐感覺有點不同凡響,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但他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或許可以找時間單獨問問,正想著,他就看到霍風啟和林栩擰的親昵的樣子。

蔔昱天靠在門框上,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羨慕?還是...

他不知道,林栩擰和霍風啟的相處真的很自然。

他們是平等又親密無間的,互相信任的。

這就是家長裏短,又生活中有著彼此的生活嗎?

蔔昱天不清楚,他沒有過過這種生活,也沒真正見過,或者某個長輩和自己說過。

但隱約間,他知道,霍風啟和林栩擰之間的相處就算是正常夫妻間也是極少的。

蔔昱天心裏長嘆,越發羨慕霍風啟,甚至有些後悔,當初點到即止,沒有認真敲了他的墻角。

否則說不定林栩擰就是他的,如今和林栩擰親密無間相處的人就是他了。

正在胡思亂想時,酒壇被林栩擰打開。

瞬間一股清雅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這股味道很獨特,酒香若有似無,那股清雅的味道似乎包含了雪山,青松,白雲和天空的感覺。

對,是感覺不是味道。

讓人說不出到底是什麽氣息,但聞著它的香氣,就仿佛站在雪山之巔,自己高舉雙手感受著微風拂面的自由。

藍天白雲之下,群山圍繞之間,皚皚白雪之上。

自己是天地間的唯一,又是世界之央。

修長有力的雙手捧著一杯酒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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